热爱可挡岁月漫长。

无梦 3

棋笛先婚后爱无脑爽文。

娱乐圈少爷龚子棋x大学声乐教师余笛。

 

前文见合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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龚子棋和余笛并肩走,悄悄地拿余光瞄他的未婚夫。

余笛比龚子棋要高些(龚子棋努力地不去介意),肩膀上西装肩线不见褶皱,挺拔又漂亮,像松柏——龚子棋吸吸鼻子,所以才会有这么好的松柏香。不是年轻男孩女孩那样的漂亮,也不是他曾在别的什么人身上闻到的什么香。余笛不一样,什么都不一样,和他约会也不一样。

余笛很柔和,但男人的宽阔骨架不会偎进龚子棋怀里,说话也好听,但不会开口要龚子棋刷卡买一个限量款。龚子棋把手贴在裤子口袋里搓搓,这算什么约会啊。

 

“可以摘了吧。”

龚子棋从进商场还一直扣着兜帽,余笛想身侧人大约是心里有什么事。他抬起手臂为龚子棋摘,这着实是个有点冒犯的动作,不符合余笛一贯点到为止的作风,换做平时,他的提醒止于言语。现在身份加持,做年长人习惯性先走一步。一小截白净手腕从龚子棋眼前晃过,龚子棋对上余笛的眼睛。

“我头发乱。”

兜帽下一秒又扣了回去,龚子棋暗想完蛋,又给自己开脱,他只是不喜欢别人替他做主。

这家,前面那个。龚子棋错开眼神指给余笛看,是我表哥家的牌子,挺不错的。

 

余笛没有多讲什么,只是点头,然后笑,说这样啊,我知道啦。

 

 

柜台侍者出店迎上来,先和龚子棋打了招呼,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。余笛提前开口,我和他订礼服。

龚子棋看余笛,男人还是回一个无所谓的温和的笑给他,龚子棋的嘴唇抻成一条线,嘴角撑挤出了颊边梨涡,但眉眼压得低,没在笑。

这次龚子棋得到的回应是余笛轻轻抚上他后背的掌心。更不像约会了,龚子棋暗暗掐了掐手里西服料子。

量尺寸时余笛转过身与龚子棋慢慢数。婚礼前大小场合准备两套,婚礼当日换三套,婚礼之后可以看情况再准备一套。

龚子棋听得头大,干脆闭眼任凭裁缝摆布:听你的听你的,好吧,我都听你的。

 

两个人都是衣服架子,也没什么好纠结。出店时远处有人喊龚子棋,余笛跟着望一眼,看是几个年轻人,又偏头看了看龚子棋。

“我去说几句话。”

 

龚子棋过去的时候徐均朔朝他身后使劲挤眉毛:“那个,谁啊?”

龚子棋略一低头扒拉几下有些挡眼睛的前发,尽量以平常语气说,我未婚夫。

“…了不得嘞,你倒是和人家一起过来啊。”徐均朔摇头咂舌,歪着脑袋想多看几眼,龚子棋友善地扶正。徐均朔撇撇嘴,伸手拿他眼镜框架在自己脸上玩儿,顺带碰掉了他的卫衣帽子。

顾易晃晃手里的两个袋子,问他人家陪你出来一趟你不表示表示?

龚子棋皱眉严肃地想象了一下他和余笛站在高档店里挑香水手表,怎么想怎么像哥哥给弟弟买期末考试进步奖励。最后说以后的吧,等会儿我和他去吃饭…顾易站在旁边毫不留情地戳穿。

“你就是不想买,太抠门了啊,不应该不应该。”

龚子棋把眼镜框拿回来挂在胸前口袋里。

“我抠门他也不能和我结婚。”

 

龚子棋订的川菜馆离这里不远,两个人出商场大门时龚子棋的头发被风吹了个开锅,形象减分他脸都皱到一起,双手并用飞快向下压,龚子棋装作避风扭头偷看。余笛时刻都那样从容,刘海微微卷,被吹得乱些也有秩序。

帽子戴上会好一点。从容的人在身边轻轻提醒。

龚子棋这才意识到问题根源是少了什么,抓着帽沿扣回去。

“我都没注意什么时候掉的。”

“嗯…我也没注意。”

余笛又随口问,刚刚是朋友?

头发上有东西挡风龚子棋自然不少,抖抖肩膀说是,我们一个系的,有个还是我班长。

 

“我也试过滑雪,不过几年前了。”余笛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不陌生,他不惯摆师长架子。他可以从同系班长开始,到假期旅行结束。而龚子棋盯着菜单翻开的大半本的红色调开始走神。不得不说他现在已经挺喜欢余笛的,坐在对面的人就像拍上浅滩的最温柔的海浪,自如又随和。

“什么时候啊。”龚子棋端着筷子看着面前一锅红汤,余笛适时推来一盘时蔬换了过来。

“之前,在法国。”余笛斟半杯凉茶,也推过去。“蘸着吃,解辣的。你什么时候再有空?我们定一定婚礼的事情。你觉得呢?”

龚子棋正嚼莲藕。“…还有事?时间我妈说已经商量好了。”

“嗯…阿姨有叫婚庆公司有联系我。”余笛夹了一块裹满红油的牛肉片,吃下去时龚子棋都紧张。“事情也不算多,现场布置和一些流程,”

“我都随便啊。”龚子棋一脸无所谓,想到那些细枝末节他宁愿回去听艺术史。“或者你定吧,我在学校也有事情,这些我…都ok。”

 

余笛垂下视线轻轻地笑,他想他的未婚夫可真是个孩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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